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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队断粮多日,他们靠一块咬不动的山羊皮和几把包谷走出了草地

发布日期:2025-05-22 10:52    点击次数:52

1936年7月,红二方面军从阿坝启程,他们得走过一千多里没人的草地,目标直指包座。

现在是夏天最热的时候,太阳火辣辣地照着,在草地上走路就像在蒸笼里一样,热得让人直冒汗,走得特别费劲。可突然间,风又大又急,雨也猛烈地下了起来,风把帐篷都吹跑了,雨淋得让人眼睛都睁不开,嘴巴也难说话,有时候还夹杂着冰雹,打到身上砰砰响。等暴雨停了,河水涨得老高,都淹到膝盖以上了,过河变得更加困难。

有时候冷得要命,感觉皮肤都快冻裂了。说是穿越草地,可还得翻过那些一年四季都盖着雪的山头。那些山头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,冰面滑得要命,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山谷或者雪窟窿里。

不过,最关键的问题是粮食不够吃。

走了草地几天之后,有的战士粮食就吃完了。因为饿、累,再加上不适应这里的环境,一些人开始生病,队伍里就有人跟不上了。

某天队伍行进时,排长周玉清猛然瞧见副班长谭周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谭周一在打仗时受了两次伤,丢了一只手,因为姓谭,大家爱逗趣,管他叫“一把手”。周玉清见状,赶紧奔过去把他摇醒。

谭副班长直勾勾地盯着他,半天憋不出一句话。周玉清瞧着他眼眶深陷,脸色惨白,额头上汗珠直冒,心里明白这是饿狠了,于是赶忙从干粮包里抓出一把炒面来。

不过谭副班长迅速拦住了他的手,说自己现在不饿,过会儿就没事了。他又拎起自己的干粮袋摇了摇,说里面还剩着呢......

周玉清拎起他的包,掂了掂感觉轻飘飘的,打开一看,里面啥也没有,他晃着包,激动地喊道:“这里面哪有东西啊?就算晃散了也掉不出一颗青稞来。”

谭副班长迅速拎起自己的包,小声嘀咕道,这几颗青稞别看小,到了紧要关头,可是能救命的宝贝。

周玉清看他这么拼命逞能,心里很不是滋味,坐在旁边不停地劝说着。谭副班长实在拗不过他,只好从他手里接过几粒青稞吃了下去。

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周玉清才终于说服他,把背包背到了自己肩上。可当他提出要扶他一把时,谭副班长却有点恼火了,对他说不用他管,自己能走。说完,他便站了起来,摇摇晃晃地迈出了几步,结果身体一歪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周玉清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,趁他没留意,偷偷抓了一把炒面往他干粮袋里塞,然后架起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,扶着他往前走。这次谭副班长没吭声,大概是身子太弱,想说也没力气讲了。

两个人走了好几十里的路程。谭副班长喘气越来越厉害,脸色变得惨白,手突然一放,整个人砰地一声就倒下了。

周玉清搂着他,谭副班长虚弱地喘着气:“排长,我不行了,你快走吧,别被我拖累了。”

周玉清眼泪猛地涌了出来,这么多年并肩作战的兄弟,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。

他表示,就算得背着他,也一定要带他离开这个地方。

谭副班长摇了摇头,说周排长你也才吃了那么一丁点儿。接着又叹气道,自己真是太遗憾了,没法去北方打鬼子,也无缘见到毛主席了。

周玉清听着他的话,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,二话不说背起谭副班长就走了。

你背我一段,我扶你一段,咱俩好不容易又走了好几十里,总算是到了扎营的地方。

周玉清拿起棍子,把布撑起来搭了个简易帐篷挡风,先让谭副班长躺下歇会儿。他烧好一壶水,和着炒面泡了起来,但谭副班长只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吃了。

夜里,周玉清掏出了他一直带着的那块旧羊皮,给谭副班长垫在了身子底下。他心里琢磨,谭副班长肯定是饿狠了,不过今天好歹吃了点东西,只要挺过这一宿,明天说不定能缓过来点儿。

他压根儿没想过,第二天一早醒来,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羊皮。他连忙叫谭副班长,却没人答应,摇了他几下,谭副班长还是一动不动。他伸手一摸,一股寒气从指尖直冲心窝,这才意识到谭副班长已经不在了。

周玉清忍不住落泪,整个连队的战友也都跟着伤心起来。谭副班长是他们踏入草地以来,第一个离开他们的战友。

大家把他安葬在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山脚旁。他融入了这片广阔的绿色草地,成为了它的一部分,草地不老,他的精神永远长存。

谭副班长走了之后,过了几天,周玉清的粮食袋子也空空如也,连一粒青稞都不剩了。

没粮食的第一天,他就靠喝水撑了过去。队伍沿着小河一路走,他只要觉得饿就喝点水。等他们到了山上的扎营地,他已感到天旋地转,浑身没劲,耳朵里嗡嗡响,汗水不停地流下来。

他琢磨着得找点野外的吃的来垫垫肚子。心里这么想,可腿却像灌了铅,怎么也迈不开步。他使劲儿咬咬牙,挣扎着站了起来,打算去草地上刨点草根充饥,可放眼望去,全是细细的嫩草,根本没法吃。

山脚下响起了水流的哗啦声,原来是条小河在潺潺流动。河里肯定少不了鱼儿。他慢悠悠地走下山,在河边坐了片刻,仿佛真的瞅见鱼儿在游。于是他拉起裤脚,挽起袖子,直接跳进了河里。尽管现在是七月天,河水却冷得他直打哆嗦。但他也没心思管这些了。

几条鱼儿从他旁边游过,但他一伸手,鱼儿尾巴一甩就逃走了。鱼儿太机灵,他却不太灵活,忙活了好半天,连鱼尾巴都没碰到,手和脚都冻得紫红紫红的。没办法,他只好再喝几口水,算是结束了这场白费的捉鱼,也给肚子稍微垫了点东西。

当他踏上岸边,一眼瞥见自己的牛皮草鞋,心里不由得一动,可转念一想,要是把这鞋吃了,接下来怎么走呢?脚要是出了问题,路岂不是更难行了。

他迈着沉重的步伐,慢吞吞地回到了山上的营地。

还没走到帐篷边,他就碰见了肖连长。肖连长从自己的干粮包里抓出一把炒面递给他。周玉清瞅瞅那已经瘪下去的包,又瞧瞧肖连长那张又瘦又黄的脸,摆摆手说自己再想想办法。

肖连长脸一沉,近乎咆哮地对他喊道:“找办法?还能怎么找?你之前挖的那些草,连根毛都不剩。况且还有好几天的路要走,不吃点东西,怎么撑得下去?”说着,不容拒绝地把一把炒面塞进了周玉清的碗里。

炒好的面条金灿灿的,闻着那叫一个香。这可真是美味极了!

周玉清嗅了嗅炒面,最终还是心疼地没动口。他把炒面装进了干粮袋里,打算留到最危急的时刻当救命稻草用。

走到帐篷旁边,他听见里头有人哼哼,掀开帘子一瞧,陈班长正躺那儿,捂着肚子小声嘀咕,脸色和之前的谭副班长一样糟糕。这家伙,是饿得肚子疼了。

周玉清拿出了肖连长先前给他的那包炒面,但陈班长硬是不肯接受,他说自己不饿,路上水喝得太多,现在肚子胀得难受。

周玉清了解他的心思,硬是要陈班长把东西吃了。

陈班长站起身,说道:“我已经吃过了,你打算吃点啥?”说完,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。

周玉清瞪大眼睛看着他,心里惊讶得不行。这才过了几天呀,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,头缩得跟个小皮球似的,头发长得都能当拖把了,脖子细得跟芦苇杆一样,活脱脱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头。

周玉清实在看不下去了,便转过头去,说道:“我身子骨还行,还能想办法,你得把它吃了才行。”

陈班长迟疑片刻,伸出他那双黑乎乎、瘦得像柴火棍似的手,把递过来的炒面接了过来。

他说道:“周排长,我真不知道以后该咋感谢你才好......”

周玉清打断了他,“别这么说嘛,咱们可是并肩作战的兄弟。”

陈班长没加水就直接啃起了炒面,他埋头苦吃,大口大口地咽着。周玉清瞧见他眼里泛起了泪光,默默地转了个身,走开了。

他改变主意的一个重要时刻,是因为突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。说来也怪,这时候他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块羊皮。

那张羊皮对他来说可是个宝贝。他是在甘孜无意间得到的,一路上帮了他不少忙。它能当伞用,遮大雨、挡冰雹;也能当地铺,防潮又保暖。眼下,他得靠它来填饱肚子了。

他从地上捞起那块山羊皮,正打算用刺刀划开,打算煮来填饱肚子,可突然间,他脑海里闪过一连串念头:就这么吃了,那以后咋办呢?

为了长远打算,也为给以后打好基础,周玉清决定采用一种从外围逐步向里的切割方法。他心里盘算得很好,可惜饥饿会把这些计划都给打乱。

他拿着刀沿着皮子的边缘划了一圈,然后放在火上烧掉毛,接着切成条状丢进缸里,用大火猛煮。他心里清楚,山羊皮这玩意儿特别坚韧,不煮上个几十小时根本嚼不动,可他没那么多耐心,半小时后就急着捞出来吃。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真要吃这山羊皮,难度还是比他想的要大得多。

那张羊皮在风吹日晒雨淋中过了好几个月,变得跟石头一样硬。他就算把牙齿都崩坏了,还是没法咬动这块羊皮。这一番折腾下来,不但没解饿,反而浪费了很多力气。但饿着肚子也没办法,他只能把羊皮切得又细又薄,再煮上好一阵子,然后匆匆忙忙吃了一顿,剩下的就继续放在缸里慢慢炖着。

第二天,他拿起炖了一宿的羊皮,惊讶地发现还是硬邦邦的,根本嚼不动,心里直犯嘀咕,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鼓起勇气,像吃铁片一样啃下这些玩意的。

可就这么难以下咽的东西,没过几天竟然被吃得一点都不剩了。

他肚子一饿,就切下一小块羊皮塞嘴里嚼;别人饿了,他也会切一块分给人家嚼。就这样,羊皮被一点点切成好多小块,被好多人嚼了好多次,最后全都被吃没了。

有了这张羊皮,他们翻山越岭走了好几百里路。

可路还在前方延伸,虽说感觉上就差个两三天就能走到,但眼前却像永远走不到头。肚子还是饿得咕咕叫,人也是越来越没力气了。

周玉清现在越走越觉得累,心情糟糕透了,路上走着走着就怀疑自己走不到头了,没法继续北上打日本鬼子。可是一抬头,看见陈班长还跟大伙儿一起往前走,再回想起自己跟谭副班长说过的大话,心里头就挺不是滋味。心情就这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,但他还是咬着牙往前走,再难的路也一点点走完了。

一行人沿着河流往前走,河的东边矗立着一座漆黑的大山,又高又远,仿佛把天和地都隔开了。山的另一边住着人家,有牛羊,还有充足的食物,而山的这边,只有石头、流水,还有他们这群饿得咕咕叫的人。

夜幕降临,周玉清在山腰瞅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。不知为何,这个不明黑家伙牢牢吸住了他的目光。他看了老半天,就是瞧不出那究竟是啥玩意儿。走了好大一会儿,那玩意儿慢慢露出了形状,挺像一栋小屋。

周玉清心中一乐,觉得这下有指望了。他没多想河水有多深多急,一头扎进河里,直朝着那座房子游去。可等他靠近了一看,哪有什么人家,不过是个藏民用的水磨坊罢了。

他心里还是痒痒的,非得进去瞧个究竟。进了磨坊,只见里头就摆着个小磨盘,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,粮食的影子更是找不到。不过话说回来,他还没仔细看过磨盘里头啥样呢。

周玉清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把磨盘给掀了起来,结果让人眼前一亮,磨盘底下竟然藏着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的玩意儿,有黄的,有白的,还掺杂着不少玉米粒儿。他赶紧用手把这些宝贝拢到一块儿,没想到竟然有好几大把呢!

周玉清现在心里头那个高兴劲儿,咋说呢,啥词儿都表达不出来。就像是个寻仙问道的人,摸索了好多年都没结果,突然有一天在山林里发现个破屋子,破凳子上竟然摆着颗亮闪闪的仙丹。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仙丹就成了他的。他此刻的心情,就跟白捡了个大便宜似的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那几粒玉米种子揣好,然后回家了。靠着这些像宝贝一样的玉米粒,他和他的战友们成功走出了草地,抵达了包座。

#春生四月#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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